干🍋

有灵感就写,没有就不写。我开心就行。

乔瑟夫乙女|夏,冷饮和麻辣火锅

2k短打,日常向。







乔瑟夫喜欢夏天。


原因很简单,不用猜都知道。夏天他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畅饮冰可乐,并用这种快乐水将家里的半个冰箱都填满。而我,他的中国老婆,对此无可奈何。


世人都知道中国人极其注重养生,而这就致使我和长居美国的丈夫乔瑟夫在“冷饮”这个话题上产生了严重分歧。先生倒不是酷爱冷饮,唯独冰可乐对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。不论春夏秋冬,不喝难受,就像中国人不能没有热茶。


于是我就对他的健康产生了担忧。虽现在先生身体极好,可人总有老的那天,年轻时候“作的死”到那时就会全部体现出来。我因此劝他少喝,乔瑟夫窝在沙发的毯子里捧着可乐嘿嘿乐,说我不能剥夺他自由选择饮料的权利。


“又不是不让你喝,”我颦眉,“我只是觉得你该喝点符合季节的饮品,冬天总喝冰的哪行?就这,就这?像话吗?”


“Nah——”他耸耸肩,“冬天喝冰的怎么了,你们中国人夏天不也喝开水吗?”


我一时竟无Fu*k说。


不过没关系,没过一会儿我就知道该怎么治他了。


我从网上查了些喝茶的好处和贪凉的坏处一并拿给乔瑟夫看。先生一边嘬着可乐一边漫不经心地听我讲,用间或的几句“嗯嗯啊啊”就妄图把我打发走。我比他有耐心,直到他手里的罐子变成空的也没消停。先生中途实在烦了,蔫吧着扁嘴不理人,最后干脆直接倒在沙发上装睡。


吼,这怎么可能骗得过我,他哪天睡觉不打呼噜?


我于是轻轻挠他腰侧的痒痒肉。乔瑟夫平日里最受不了这个,果然立马动了动将它护住,虽憋笑的表情明显却依旧佯装淡定的装睡,睫毛微颤,胸腔起伏……说实话还挺帅。


咳,美人计在我这儿不顶用。我俯身在他耳边继续讲,深知坚持就是胜利。大约五分钟后,先生终于舍得睁眼,一边摇头一边举双手头降,眉尾低垂,可怜巴巴地望着我,再三保证他今后会注意身体,少喝凉的。


我露出胜利的笑容。自己打的算盘铁定瞒不过乔瑟夫,他原本只是想糊弄过去获得耳根的清静罢,现在却“亏大发”了——不然这无奈又委屈,甚至有点悔恨的小表情怎么解释呢?


毕竟先生在求婚当天跟我说他不会轻易做出承诺,若做了就一定会完成。


“嘿嘿,记得信守诺言喔~”我在他微凉的嘴唇亲了一口,顺势滑进他怀里。


“哼……”先生冷哼,还是打开捂得暖融融的毯子将我圈住,洗衣液残存的淡香带着先生的体温升腾。乔瑟夫宠溺地刮刮我的鼻尖,放言称不要让他逮到我吃冷饮。


嘿?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吃呢?我也会馋呀。


夏天肯定少不了雪糕这种好东西嘛,我批了一些放到冰箱冷冻层,偶尔享受享受。某天我嗦巧克力雪糕嗦的正开心,乔瑟夫突然从背后出现,像孩子头头儿欺负小弟那样一把将它从我手里抢走,笑得好生灿烂,露八颗牙。


“喂!”我张牙舞爪发出不满的抗议声,毕竟自己才刚吃了一口。


“Ah, ah, ah~不行哦,”乔瑟夫把雪糕举得老高,那姿势堪比自由女神像。他另一只手按住我头顶,用贱兮兮的语气“教导”我:“夏天到了也不能贪凉。”


我一看他那得逞的模样就知道,他这是故意报复我冬天限制他喝冰镇可乐那事儿。


我立刻警觉,挺起腰板儿,提跨抱臂,仰头直视那对泛着精光的绿眸,反驳道:“偶尔吃根冰棍怎么能叫‘贪’凉?你天天喝冰的才叫贪呢。再说我只是建议你少喝,哪回像你这样欺负人了?直接给我抢走啦?”


乔瑟夫先是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,噘着嘴,眉毛凹下去:“这怎么和冰可乐联系上啦?在老婆眼里我这么记仇?”


接着他叹口气,面儿上的一本正经不像是装出来的,嘟囔道:“我吃冰的没事,可Honey每回来姨妈都很痛。我只是想替你分担一部分——”乔瑟夫眨眨眼,“我就咬一口,剩下的全还你。”


我突然想起恋爱时他第一次给我煮姜丝红糖水的场景,手忙脚乱,由于“事态紧急”还险些切到手指。于是乎,沉浸在感动里的我想都没想就立刻点头同意,丝毫没琢磨出先生这提议其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。


我为我的冒失付出了惨痛代价:乔瑟夫一口咬掉了半根雪糕。


说实话,比起心痛那永远逝去的半根雪糕,我更惊讶于他的好牙口。


雪糕毕竟凉啊,乔瑟夫像吃了烫嘴的芋头那样大口哈气,囫囵吞枣,嚼了四五下就把半根雪糕吞进肚,一边打激灵一边跟我抱怨他的下巴都要冻僵了。我这才在惊讶之余反应过来他的行为多伤身体,一赌气,白他几眼,一声不吭地夺回剩下的雪糕坐到沙发上。


直到吃完我都没搭理他。先生在我旁边又说好话又道歉,搞得像我在欺负他似的。唉,我到底不能把自己丈夫怎么着,终于心软,只叫他下次别这样了。想吃的话,明明我把整根让给他都可以。


乔瑟夫一听这话爆发欢呼,忙说“老婆最好,老婆万岁”,像大狗狗那样蹭过来黏住我,在我头顶又亲又摸,这节骨眼儿都不忘吹嘘称“自己的胃是铁打的胃,怎么折腾都没事”。


噗噗噗,结果“铁胃先生”刚跟我回北京吃了顿麻辣火锅就闹了一晚上肚子。


“哦呦,某个妄言不攻自破喽。”我给乔瑟夫递热水和胃药。他此时还想着逞强,红着脸称自己只是水土不服。我端起架子,说再跑几趟卫生间他迟早会屁屁痛,到时需要的就不仅是整肠生了,还有肛泰。


在我说出“绝对不会替他上药”以后,先生才在“OMG”的惨叫声中败下阵来,乖乖吞掉胶囊,终于肯承认自己的胃其实很菜。


面对我的嘲笑,先生举三根手指发了毒誓:“我乔瑟夫就算饿死,死外边儿,从这里跳下去,也不会再吃第二顿麻辣火锅!”


什么嘛,结果每回点鸳鸯锅还不是会跟我抢上一两口,美其名曰:替我受苦,不忍心我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。


嘶……真香!



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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